《蜗居》里的郭海藻不算是清水出芙蓉,至少也是一枝雨后清荷,透着芬芳,透着清香。她本来清清爽爽的快乐着,那小小的出租屋不是盛不下她的幸福,实际上那样的小温暖和小甜蜜她是有十分的满足的。和年纪相当的男朋友过着小情小调的日子,一个眼神丢过来彼此都能会心地猜到是什么意思,穿着高跟鞋,扭着小腰矫情地和小贝比赛竞走,那是真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初生牛犊啊。从始至终郭海藻都不是个特别有欲念的女人,多好的生活,多大的房子,多豪华的车子,多奢侈的享受都不是她的追求。她要的也许只是一种简单明了的生活,一个小而温馨的房子,她不是马诺,她没有非要坐在宝马里,不管是哭还是笑,她是尽可能的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生活。可穷困是活生生的,苦难是硬邦邦的。
故事是落了俗套的故事,现实却是不容回避的现实。我们不是个体,无法自私地只顾及自己,父母生养一场的恩情要报,谁忍心让父母在年迈之时还操心劳力,有几个做儿女的会责备父母的能力不逮,没有给子女创造一个得天独厚的条件,没有给子女打下一片遮风挡雨的天,任何时候都不是只有富二代和星二代们,还有平民二代和穷二代们在生活的海洋里独自游弋着、奋斗着。除了尽心尽力地为父母分忧解难,使父母能够安心地颐养天年,这些做孩子的似乎别无选择,责任使然。还有从小在一起叼着一个奶头长大的同胞们,每个人血管里流动着相同的血液,那种血脉相连和血浓于水的亲爱比之于任何一种感情都让人难以舍弃,都使人心潮难以平静,兄弟姐妹们之间始终连筋连肉地彼此关照着,谁的日子过不去都会让这些亲爱的人们攒眉忧心,伸出援手。问题就这么来了。宋思明说,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于是一个本来可以简单活着的女孩子就走进了原本不属于她的生活和世界。早前,听过这么一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所有人的思维定势是这样的,那郭海藻就一定是不可饶恕的了,因为她有钱了。这个小三,就该被辱骂,就该被恐吓,就该被殴打,就该落得个背井离乡。这是个极其有逻辑的社会,一个问题解决之后,后面的问题就会接二连三地层出不穷。好比说谎,一个谎言要用很多谎言来圆,最终画不圆了,也就不再指望纸能包得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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