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疼痛无法说给你听,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能听到我心里的声音,它一直在放大放大,然后在转瞬间把我淹没。
两个人的相遇不需要有那么多的偶然,只是遇到了,茫茫人海中我第一眼映入的便是他的样子,我不想错过,不管他是否愿意我想牢牢的抓住他的手,以我任性的姿态使他爱上我。
若干年前当我还是一只整天做着美梦的丑小鸭时我就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有个王子优雅的骑着白马出现在我面前,温柔的问我:“亲爱的公主,你愿意嫁给我嘛?”在一段很漫长的时间里我沉浸在那些美丽的爱情故事里无法自拔,我的脑海里开始上演一出又一出的类似剧情,并且在这样的幻想中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满足,我以我笨拙的身躯站在镜子前微笑,学着像一个公主那样的讨人喜欢,但是很抱歉,我还是丑小鸭,这才是我唯一的童话。
遇见季萧然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阳光炽热的烧烤着大地,我打着黑色的太阳伞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泪水顺着脸颊一路往下蔓延,我拼命告诉自己要克制,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的蹲在路边,爱情里我是失败的那一个,那个曾经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男孩离开了我,他的一辈子太长,给我的太短,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的眼泪是愤怒还是绝望,也许更多的是一种挫败感。分手时他对我说:“苒苒,对不起,我无法给你幸福的生活,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吧”。幸福?我不知道这三年来我从18岁认识他到现在是不是幸福,我只是习惯了有人在我身边,陪着我,聆听我。
我一直喜欢讲一个故事,不停的重复的讲,季萧然很安静,在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子面前显得太过淡然,他只是轻轻的走过来,递上他干净的格子手帕,然后用了然的眼神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力量征服了我,我着魔一般的跟着他走,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找到了父亲,然后我们在一家咖啡馆坐下,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慢慢的喝慢慢的说自己的故事,一段又一段,他只是微笑的看着,不说话很安静,那天这个陌生的男人陪了我整整一个下午,我在最后才知道他的名字和他的号码。
那晚回家我一个人对着墙发呆发了一个晚上,我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想曾经那个男人对我的好对我的伤害,我无法走出这个圈子,泪水总是在脆弱的无法自制的时候倾泻而下,我是个懦弱的女子,我用黑夜躲避伤害,那些赤裸裸的肮脏的伤害,有那么一瞬间我把自己的拳头握紧狠狠的砸在墙上,血肉撞击的感觉给我一种强烈的快感,伤害自己让自己疼是我所能做的最好的事,季萧然的电话在我砸向墙面第三下的时候响起,我的手掌颤抖的伸向手机,疼痛蔓延到心底,费力地按下接听键,他淡淡的声音传入耳膜:“丫头,好些了嘛?”好些了,真的,好的不能再好,我在心里默默的回答,可是我的声音发不出来,我想他的耳边应该只有我的呜咽声,他微微的叹了口气,那么漫长而无奈,他说:“别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再疼的伤害也有伤愈的一天,好好睡一觉。”我试着张力张口说:“好呀,那你明天请我吃火锅,我们不醉不归。”我不敢问他对我为什么那么好,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我都想靠近他,季萧然的出现就像孤海里的一片浮木,没有溺水者会拒绝浮木的,那是对生的渴望。
我们约在本城人气最旺的火锅店,晚上7:00不见不散,我顶着一双红肿的双眼赴约,而他依旧是西装笔挺,带着淡淡而从容的微笑,那天晚上我拼命的喝酒,拼命的笑和哭,他只是慢慢的吃着碗里的食物,陪着我一杯一杯的喝,脸色如常,那晚我们都没有回家,他扶着烂醉如泥的我去了酒店,在酒店的房间里我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我哭着扑在他身上,拼命的吻他,他就那样被动的呆着,睁着大大的眼睛,我是那样需要他,他推开我,摇晃我,大声的说:“叶苒,你会后悔的。”“不会的,永远也不会的。”是的,真的永远也不会的,我不会后悔自己今天所有的行为,哪怕日后无人要我,就这样一切都自然而然的发生了,用力的占有对方,用力的呐喊,我在那个晚上透支了我所有的热情和生命力。
一个夜晚太短太短,在黎明到来之前我还是恐惧了,看着睡梦中的季萧然我想要拼命记住他的样子,因为余生我没有勇气来面对他了,他太好太好,我占有了他。
人生里有很多很多意外,遇到他是我最美的意外,这短短的两天里我体会到了一种刻骨铭心的情感,那是源于我心里最真实的表达,我爱上了他,可惜我不是那个可以一生一世陪伴他的女子,我知道他有一个贤良的妻子,一个可爱的儿子,而我是他的过客,那天晚上我偷偷的打开过他的手机和皮夹,号码的第一个位置写着-------老婆,皮夹的照片里有一张让任何女人都羡慕的一家三口的照片,那么美满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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