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嫁在他乡,做了别人的新娘。作为母亲,心中不时涌动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就像上帝派来了天使,撒下珍珠后又飘然走开。
生命的延续原来是如此严肃而奇妙的事情。
1981年10月19日午时,随着女儿的呱呱坠地,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如同自己在脱胎换骨。我相信自己看起来极像一个母亲,上苍赐予了我这样一个庄重的身份,乃至忘却了分娩时的阵痛,虽然我的眼中含泪。
随后,女儿异常成功地迈出了她走向这个世界的第一步。我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她的身影。所有的迹象都在向我证明:这个精灵,已经成为我和丈夫生命中最为突出的部分。我们为她欢喜,为她焦虑,她的未来,亦是我和丈夫的未来。我们把注意力做了战略性转移,甚至在我专注地盯着看女儿的时候,忘却了此前我人生道路上所有的沧桑与挫折。她比任何其他外在的事物更具备安抚和激励我的力量。
看着女儿,我会想起很多事情。比如我的童年。我出生在一个峰峦叠嶂的东北山村,父母养育我们姐弟5个,我排行老二。在我的记忆中,童年时的我基本上没有穿过新衣服,都是穿姐姐穿小了的。我上山采过蘑菇,拾过松树塔;下矿背过煤,捡过煤核。14岁才穿第一双呢绒袜子,即使穿一双母亲用翻毛手套做的“皮鞋”,美的都找不到北。女儿生在我们家中,虽比不上小康,但还可以温饱,我至少这样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女儿按照我们精心设计的蓝图在惊奇地描绘着未来,从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直到研究生毕业任高级中学教师,我觉得她才是我人生中最满意的作品。
如今,女儿走上了红地毯,也为人妻,还将为人母。值此,我有好多话想对女儿说。
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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