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春,谁占去,红尘芳信谁又启,前村冰雪,一痕月霜冰梢里。待冷月初褪,瘦影邪枝映在纱窗内,残香潜入深梦里,春归,春归,寂寞一场傍晚雨。百岁时光易去,流年逝水难返。只余一声轻叹,祭流年!
在这轻风拂柳的春季,看着这垂下的柳絮,微风拂过面颊,吹动着柳絮,柳絮穿过柳枝,在空中轻盈潇洒的飘飞,心境正如这天空中飘舞的柳絮,只见它飘过视线,却一直无法看清。一声轻叹,随着风飘,一种无法说分明的心情就会纠缠在心海里。
芳草天涯流水,风儿去,云儿也不曾相聚,孤单的灵魂总是在流浪游荡。或许蝴蝶飞不过沧海,不是由于它没有勇气,而是由于它曾经没了再飞的才能。我是一个爱怀旧的人,总是在流年的记忆中,认真地搜索从前的信稿,一封一封地清算,一封一封地阅读,心中难免荡起一阵一阵打动的波纹。从前的日子似乎又重新来过,神思恍惚间,我又似在从前的道上平稳,又在从前的日子中欢歌、漂泊、沉浸甚而哭泣。
悄悄闭上眼睛,唯有让梦作牵引,而我在梦中赏玩的风筝,那根细细的丝线终究握在谁的手中呢?多么向往无拘无束的翱翔,多么向往那时的我,愉快地穿越在人群中,不识懊恼,不知疲倦。而此时夜半的蛙声,听起来竟无一丝一毫的情味,远不如诗人的字眼,即使惨白也是那么一往情深。
人生如春江流水,有明月高照,有花林环绕。江流不息,花开又谢,江月却年年照旧,似乎在等候什么人的到来,但总是没有等来。江月看到的只是永久的光阴的长江,不时地把流水人生送走。而我,在长此的等候中,似乎早已有一些东西幻化为心中的理想,在长驻心灵的时分,多几少也给了我一种充实的慰寄。
我也想握住手中的笔,握住每一个今天;我以至还想妙笔生花,想今天的阳光和雨水总也那么暖和、那么柔怡、那么多情;到了夜晚,星光总也那么绚烂、那么轻盈、那么忧伤。可是,我又能握住什么呢?日子毫无生气地在我的笔下流逝,而一个又一个今天似乎一颗又一颗的流星,只一霎那,便在我的触觉里逝而不见了。
一切都是那么匆匆太匆匆,等到伸出我的手,等到说光阴请你渐渐地走,等到突然间明白过来,我们已是那样地憔悴不堪。世界太大也太杂,人情太暖也太泠。就如树木,终于可以在春天里发芽、发绿,可是生命的本性并没有真正地饱满、坚硬,便又满身青翠又随风飘零,光秃秃、一声轻叹叹世事的变卦太过快捷了。
阡陌流年,岁月沉香,一段文字,曾描画春暖花开,抒写水瘦山寒。光阴飞舞,几往事成烟,几韶光成殇。一行文字,一段心情,赋予这个春天,着一身盛装,赴流年最后的欢宴。一声轻叹,祭流年!不再追想往事;不再感慨年华;不再纠结那些理不清的人和事。只借光阴的明丽,采一束阳光暖和流年时光;只借岁月的悠长,捻一指笑容,绚烂生命繁华!伸出双手,握住暖和,明丽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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