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我和五年后的我坐在同一辆列车上。

看着窗外风景的影子愈拉愈长。偶尔间，沉默对视，落下黑白子。

等到列车开过几个小站，月台上，人来人去，生活最容易被忽视的部分是过程，但是最该学会享受的部分也是过程。

五年后的我叹息一声。这盘棋，是他输了。

“看起来，十年后的我变了很多。”

“其实，你不需要知道自己怎样变了。”

“为什么？”

“当你穿上了黑色职业装，洗了把脸，刮了胡子，打个领带，擦亮皮鞋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很别扭。当然，此刻这就是你的所谓远大梦想，而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都是正因那该死的梦想。”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想当律师吧？尽管此刻是。”

“时刻不停地转，人也是不停地变。趁着年轻，做一些有好处的事吧。青春是一个半瞎半聋的仓皇结，那些陪你走过这段日子的人都会成为你走过的路。你依靠着的人也不可能一向供养着你，除了你还没碰面的妻子，谁也说不准能守你一辈子，毕竟你自己混还得靠自己的本事。”

对于即将消逝在眼帘的风景，五年前的我一向是漫不经心的掠过。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看得很认真。担心一个疏忽，失去他们自己的世界将变得苍白。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忽然，五年前的我笑了，那种笑，仿佛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