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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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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早春的气息,走过一片绿色麦田。漫无目的,我是没有私心杂念的,有的只有对满眼绿色的眷顾。透过春天里丝丝雨露,我看到了株株小苗正在长高。 

  今年春节,我走过家乡的山村小路、走过一弯浅浅池塘、走过熟悉的小木屋、走过屋后深深的水竹林,一排排青青翠绿挥之不去,现在还在眼前!最难忘的,是家乡清晨远山的薄雾。记得当时,灰色天空下着小雨,我手中摄像机镜头焦距,足可以把对面的远山、草木,甚至环山民居院子内走动人影、脸形,都能够看得清晰。 

  可是,远山上空升起的雾气,村民们庆贺喜事前必放的爆竹焰火,短时间也不容易辩别清楚。我只有一次次按下摄像机的快门,将眼前一张张纯自然的美景定格为永恒。 

  说句真心话,山村里的清秀山水与郁郁草木,总是在心底不经意间掀起滚滚波澜。然而我最珍视的,还是那些不起眼的一片广阔、沉静麦田,不是她的大气排场与宽阔,而是非同寻常地安静与生命绿色! 

  这绿色,伴随着我三十多个春华秋实,伴随着年少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轻狂,就如同一株株绿色麦子在心间无声地滋长着,默默成长着繁荣与厚实。 

  后来,走出山村。 

  我曾见过无数生长着麦子的绿色田野,唯独没有像今天这样的麦田,生机盎然!可能,这与家乡那块绿色麦田似有相通之处吧!我总是怀着好奇之心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心中升腾起一阵阵超然的生命绿色! 

  又是一季全新的春天,我不想停留于田野的生态之美,我所要表达生命绿色的成分要更多些。因为,我所看到的田野本就是一首动听的歌,一篇篇幅并不算太长的春天礼赞!这,才是我深藏高阁的文笔书写的理由。 

  我曾十分欣赏朱自清先生的《春》与《荷塘月色》。《春》的生命张力与《荷塘月色》动静相宜的景致,临摹得淋漓尽致,惟妙惟肖。个中写作风格、表达情感技巧,可称得上洒脱自然。 

  我并不取巧于任一散文名家对事物细致观察与表现手法,学习感受到的仍是笃定、积淀着厚实生命之绿色,与一抹挥之不去的超然笔法! 

  眼前种满麦子的深绿色田野---广阔无边,她的大气、宽广,足以西北大草原的坦荡荡骑士相媲美! 

  不,她有着山泉水般清澈的眼眸,仰视蓝天不卑不亢的性格。自小我就走过这样绿色的麦田,喜欢昂扬向上的麦子,并不是在麦子成熟的时候;其实,我更喜欢种满麦子的深绿色田野,因为她的大气与宽广使你心醉;我多想在田埂边多蹲一会儿,因为这样才可以感受到田野里的呼吸与成长。 

  我赞美绿色麦子,我赞美种满麦子的绿色麦田!因为这田野,洞穿了社会的浮华与现实,沉淀下厚实的泥土,沉淀下光阴岁月;她要把泥土变成肥沃土壤,让株株禾苗温暖成长!她懂得,只有小苗的茁壮成长,将来的收成才有希望,即使消瘦了自己,仍将沧桑的脊背深深地埋进泥土,我所看到的仍是一望无垠的绿色。  

  多想再走进可爱的麦田,绿色田野,没有什么可期的目的,我只是来除除草施施肥。  

  因为我本就是最本色的朴实农民!我懂得,即使除去田野里的一根杂草,也可让绿色减少一分荒凉;我懂得,即使给田地里施上一次肥,也可让并不肥沃的土壤滋润些,再滋润些。  

  我喜爱绿色田野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的沉静、无华。  

  其实社会中生活的人比起不说话的麦田来,要复杂得多,千百万年来莫不如此。我赞美她的品格,正是一束束绿色深深地映衬了灿烂生命全部。  

  我曾认识一位很有才华的朋友,对人豁达乐观。她在一所有编制的高校事业单位任教,生活上艰苦朴素,工作上勤勤恳恳。一次偶然的投资机会让其彻底翻身,她是身家财富过千万的土豪。现实的生活让她有所改变,曾经的低调朴素与现在生活的排场形成鲜明比照。 

  哎,老天!我选择了沉默。 

  人与田野,我更热爱后者,她单纯、沉静,从不缺乏的生命绿色;我早年读过矛盾的《白杨礼赞》,笔者生动描写了我国西北戈壁滩挺拔平凡的白杨树,那是一队队整齐守卫边防的哨兵;然而我笔下的绿色田野,虽然比不上那些钻天的高大白杨树,可她厚实、笃定、无私无畏的品格着实让人起敬。  

  这就是可爱的麦田,绿色田野,哪一样不让人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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