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隧道入口的第一级台阶下,也无法躲避疲惫的街灯。当头顶的喧嚣渐渐衰落时,才知道梦断的飞虹,早已步下雨花台的天空,寻觅着那缕于呐喊的虔诚......
一味地放纵黑暗里的柔美,一味地浸淫杜鹃啼血的版图,却无法催眠怯红般的疼痛。
很久以来,丧失了启封标点的权利。满目的枝头,没有娇嫩的鹅黄;遍地的疏影,找不到拐角的裂缝;那盏水域不死的航灯呢?还有那呼啸依旧,却杳无音讯的!
在这音画蚕食的尘世,依然有一寸透明的阴影,让你穿梭在纵横掠夺的围墙!墙头的魅力,是你无权偷窥的情景。
只剩熟透的黄蒿,忘我地编织着风道雨径,合拍别样的怂恿。
曾几何时?清风掠过无法蜿蜒的白山,挥洒出满城的梨瓣。难以染指的黑水,静卧于失眠的长岸,只为那泓含烟的流凌。
远远地望去,只有流动的晨曦与静止的夕晖交相辉映。
原可以映射一切的心湖,被早产的雾凇无情地截流。曾刷新过所有沧桑的幽谷,也被那一抹愁容,招徕下不息的回声。一窗窗褪色的剪纸,一幕幕模糊的皮影......
太累了!难以执掌沉默之余不甘的花絮,没有不及回首的叹息,也不见无数次曝光的笑容。只有那无法收回的凝眸,被你再一次导入潮湿的断层......
墙壁上几处久违的翠绿,再现了多年来的札记。
陌生的色彩,熟悉的痕迹。叙述着黄土高原昨天的故事。
历史上一群失意的过客,当关外的风沙吞没了驼队与马帮,当戈壁的梵音缠绕着僧侣的木鱼,当雪域的格桑花最后一次绝唱,当南宋的烟雨仍需要颓废的背景!
唯一的选择便是毁灭高耸的厚重,坍塌出无水之河里,汹涌澎湃的涛声!
一如天地共振中的宽幅黄丝带,领舞着蛰伏已久的峥嵘。
我曾不止一次狂号在晚秋旷野,顺着叶落的弧度,查收你充满疑惑的心雨。
风起时,终于有人要解读这荒诞的漂流。
你倚窗放牧的,又怎能偷渡没落的江城?
确实有一种悸动,穿越了涡旋的断层。正如我们时时刻刻煎熬在邂逅的断桥,一把雨伞已不能跨越陌生的时空,只能让它坠落成残疾的诺言。
尽管那滴摇摇欲坠的珠宽容了所有的,而这不退的潮湿,再也摇曳不动你如柳的衣袂。
一切如横行在脸颊上的秋汛,为你的无奈凿开护堤的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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