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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青春(2)

www.lizmw.com 55条

  当晚,轻晚意犹未尽,又把学长小吃货他们叫出来玩游戏了。她就是这样,一碰到玩的时候,永远精力充沛。一发现好玩的事好玩的人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也许吧,她也不知道这种性格好不好,总之按她的话讲,率性而为吧。还记得初中的时候她和老师闲聊,她用稚嫩的声音对老师说:“我以后做人的宗旨,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当时老师笑着摇摇头,说道:“你以后应该会改变你的想法。”

  

  拉回自己的思绪,宋轻晚无奈的摇摇头,飞快地跑到陈政的身边,耍任性似的要他背着,虽然认识不久,可他们又像认识很久一样,丝毫没有刚认识的尴尬与扭捏。陈政同样的,让她像猴子爬树一样迅速爬到他身上,看着她赖着不下来,只能笑了笑。

  

  其实轻晚很享受被人背着的感觉,小时候爸爸总爱背着她到处跑,爸爸不在了哥哥总是把哭鼻子的她骑在头上,逗她笑。总之,被人背着的感觉很温暖。她也曾记得在大冬天的时候就因为蹲在地上哭了太久手脚都僵了被好朋友小南背回宿舍,也被小叶学长背着笑着乐着走过一段小路,后背上的温度,轻晚永远记得多么深厚。

  

  那晚,六个年轻人在操场上玩着那些不属于他们年龄的游戏。偌大的操场上传来清脆又悦耳的欢笑声,可能在常人眼里他们是那么的幼稚,可能在年老的人面前他们是那么有活力,可不管别人眼里的他们是怎样的,他们只是用自己的青春画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然后在青春的年华里,一边走,一边丢,以至于到后来,生活里就剩下回忆这个词了。

  

  那晚过后,轻晚被突然袭击到学校的老妈拉到了北京。在北京的半个月里,轻晚似乎忘了陈政这个人,北京新鲜又陌生的环境让她暂时忘记很多事情,她也许就是个善于遗忘的人,也许她从不是个专注的人,不能停留在一个人或一件事情太久,这天,轻晚一个人来到了故宫。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北京了,应该算第二次。她拿着手里的地图,俨然一副旅游者的形象,偶尔向解放军哥哥问问路,偶尔这里跑跑那里转转,她从来就停不下来,不过她也有很静的时候,在北京平整宽大的道路上,她手机里一遍又一遍地循环着海明威那首《一个人的北京》,心情,似乎是有感应地同音乐慢下了脚步,享受她一个人的时候。‘

  

  轻晚终于从遥远的北京回到了C市。回到C市的第一感觉,就是觉得C市前所未有的熟悉,简单。没有北京来回汹涌的车辆,没有转车七拐八弯的头疼,没有地铁人挤人的困窘,轻晚更享受在一个小城市里生活,她本就不是一个太复杂的人,任何情绪都会不经意落在脸上,譬如认识不久的陈政都能看出来。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参加小叶学长的生日聚会,当晚散会后小叶学长算开心还是不开心呢,轻晚不知道。当她说打电话给一个人的时候,小叶学长狠狠甩开了她的手,好吧,这下换她郁闷了。她做错了什么,只不过帮她打电话给一个他想的人而已,轻晚当下就离开了,可她又不想回宿舍,只好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草坪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闷酒,她突然想起陈政了。那个很久之前的玩伴,虽然他不在学校,可打个电话絮絮叨叨总可以吧。

  

  拨了个电话过去,他,应该是漫游吧。轻晚暗暗偷笑着,以前在外地的时候朋友总爱打电话给她,美其名曰想她不让她挂电话,总是害她电话费透支。“哈哈,这下总算可以报复回来了。”轻晚虽然知道这只是个无辜的人,可她总觉得,是一样的吧。电话接起来,陈政居然在回C市的火车上,这是轻晚始料未及的。突然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咕噜声,她饿了。在学长的生日会上她什么都没吃,饿了也是正常的。“你快回来吧,我饿了。”轻晚撒娇似的对陈政说。

  

  “我也饿了,等我回来我们吃东西去。”陈政附和道。

  

  “好,我等你。”

  

  不知道是过了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电话声响起。她已经等的快睡着了,可接到电话还是义无反顾地跑出去了。楼下的阿姨在她跑出门口的时候拉着她给她看十点半不能出宿舍的通知,她甩甩手,边跑边喊着“阿姨我很快就回来”这句话一溜烟就消失在夜幕中。再次看到陈政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呢?逗。因为陈政来了一句:“你觉得我这个新的发型怎么样?”轻晚仔细打量打量,说了句:“蛮好的哇。”听完后陈政就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也觉得蛮好的,为什么我的朋友都说丑爆了或者像逗逼呢?”“噗”,轻晚顿时不顾形象地笑起来,而后安慰似的跟他说着大道理:“嗯嗯,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

  

  突然下起了豆大的雨滴,瞬间吃东西的人一哄而散,唯有陈政还有轻晚还在原来的地方自顾自的吃着。老板忙叫着他们进店里,可他们好像很享受一样在雨中的夜宵,轻晚看着陈政,笑着和老板说:“他想淋雨,我陪他一起。不用管我们了。”老板无奈地笑着年轻人的疯狂。“这大概是个美好的夜晚,因为轻晚所有不好的落寞的情绪随着陈政的到来和这场大雨的结束一并消失了。

  

  “你带我去上课吧。”轻晚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政。她已经停课很久了,也无聊很久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吃饭,以前她总爱逃课,可不知怎么地那天就想着去上课了。陈政思考了一下,很快就答应了她。

  

  可是当宋轻晚第二天一起床的时候,她就后悔了。说什么不好,非要去上课,以前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放过陈政两次鸽子,轻晚再也不好意思跟他说不去了,只好硬着头皮下楼去了。这时的天气怎么说呢,风雨交加,还没走到教学楼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轻晚一边呢喃着:”我们可不可以不去了?“陈政听完后说:”就这一次了,也许大概上了这一节课你以后都不会来了。再说不是你说要来上课,这节课我就翘了。“吐了吐舌头,紧跟着他的脚步,轻晚再也不说话了。上楼梯的时候,刚好看到他老师站在楼梯间抽着烟,随着他一句”老师好“,轻晚鬼使神差地向他老师鞠了个躬,道了句老师好,连忙进课室去了。

  

  终于明白他口中说的再也不会来是什么意思了。因为这个班没有女生。轻晚是学中文的,班里的男生寥寥无几,一直都腻在女生堆里,突然在一个那么多男生的班里上课,自然行为局促起来。可她后来发现这种局促是多余的,于是快乐地跟身边的人交流起来,偶尔瞥瞥老师,生怕老师因为她”活跃了班级气氛“冷不丁把她提出去了。

  

  冗长而枯燥的一节课终于结束了。轻晚在走出教室前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会来了,直至轻晚毕业,这个决心和行为,都没有打破。

  

  又接着平淡地过了几天。轻晚偶然听说楚学长毕业离校的消息,楚学长,是在她落寞时候给过她肩膀依靠的人,也是让她觉得很挫败的人。从晚饭过后,轻晚就辗转反侧,坐也坐不下,想睡却睡不着,偶尔口中呢喃几句,偶尔又烦躁似的抓着脑袋,想去送别,却不知道用什么身份送别,小吃货终于看不下去了,连忙说打电话给楚学长,轻晚想也没想就把手中的东西扔下,说着:“我不要想了!我今晚要出去约会!~”说完赶紧翻着自己电话簿里的人,最后停在了陈政这里。好吧,就他了。连忙把电话拨过去了,那边的环境很吵,原来他在参加一个聚会。轻晚落寞地放低了声音,想找人陪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人呢。可陈政说:“等这个聚会结束吧。”轻晚身体里的细胞好像因为这句话又活了下来,“好,你聚会完在外面等我,陪我出去走走。”陈政答应了。也许就是这样适时的陪伴,才让轻晚一步又一步,不自觉地依赖上陌生的陈政吧。

  

  昏暗的路灯下,陈政在灯下等她,昏暗的灯光洒在他微醺的脸上,宋轻晚觉得这个平日里孩子气的陈政顿时有了那么一点特属于他的,男人的魅力。其实在来的途中轻晚还闹了一个笑话,她把路上一个走着的男孩错认为他了,准备奔上去吓他一把却在离那个男孩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顿下来。糟糕!认错人了!~轻晚捂着脸一边跑着一边喊着"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直奔到不远处的陈政身边,脸色困窘。

  

  “你怎么了?故事不好?”陈政稍有醉意。他一向不喝酒,高兴的时候沾两杯,但酒量通常是,嗯,三杯倒。

  

  ”喜欢的人终于走了,这辈子也许都见不了了。“轻晚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边低着头说道。随后她又抬起头,伸出她的左手,陈政会意似的将他的右手覆盖在她的左手上,而后反手紧紧牵着她的手一直走着。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单独手牵着手安静地走一段路吧,以前有他们的地方,不是吵就是闹,要不就哈哈大笑,而这时候,他们只是静静走着,偶尔轻晚叙述着她和楚学长的过去,陈政也不插话,耐心地听着。

  

  也许在宋轻晚内心深处的某一块柔软的部分已经被此时的气氛和人融化了,她深知不能依赖上一个人,她曾经就是因为太依赖一个人让自己变得可怜,可依赖这种事情就是一点一点形成的,哪里由得你决定。轻晚想着,就让我依赖一会儿吧,等以后我离开了,我就绝不打扰。想着想着,她就抓着他的手,顺着路灯的方向坚定不移地一直走着。

  

  轻晚一直以为,这条路也许会这样一直走下去,也许一直是作为朋友,也许是作为互相鼓励的对象,可至少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人。当陈政轻描淡写地对她说道他有女朋友的时候,轻晚突然发现,他们不能这样了,她必须尊重在遥远处那个女孩,她也曾经遭遇过那样的情况,她知道那种感受,从那以后,轻晚觉得必须要把自己内心深深的依赖连根拔起,因为他们之间,随着另外一个人的介入也会改变。

  

  可有时候现实不是随着自己的心想改变就能改变的,有时候陈政会不经意喊她出去吃饭,她也毫不犹豫就下去了,还记得有一次她晚到了一会儿,他就已经走了。那时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把她变成了落汤鸡,打电话给他,却不料他已经吃完回宿舍了。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是愤怒?不是。是悔恨?不是。她眼里只漫起了深深的失望,那么努力却换不来什么,也许在众人面前她总是快乐的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也许她从来不对别人抱怨,可她用什么身份去抱怨,没有人叫她下来,没有谁说要等她,此刻的她,可怜地站在路中间,落寞的像小丑。

  

  陈政后来分手了。轻晚一遍又一遍为他唱着梁静茹的《分手快乐》,这首歌,她倒背如流。很多时候她伤心的时候就一遍一遍为自己唱着这首歌,唱完之后,也许所有一切的阴霾也随着歌声散落在空气中吧,轻晚是这样想的,他以为陈政会很难过,可是他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他说,我不快乐你就开心了,我不能让你开心。轻晚苦笑。曾经他们互损对方的一句至理名言就是:我看到你不快乐我就快乐。于是他们极力在对方面前微笑,似乎那样就能看见对方有多么多么的不快乐似的。但其实,是不是真的愿意看到对方真的不快乐呢?

  

  轻晚这回真的不快乐。家里每两三天就来一个电话,催促她赶快回家,可她哪里愿意回家,呆在学校的时间不多了,她还有好多心愿没完成,毕业要做的事情也没有做好,就这样回去了,她肯定会后悔的。于是顶着家里人的压力还是留在学校,可无止境的压力会让人疲惫吧。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陈政,也从来没有像从前一样依赖,可他就那样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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